在场人,一时鸦雀无声。
《三月蝗》5(2)
嘎鱼的爸爸叫着:&ldo;你们大伙瞧瞧,这是什么?他们家养鸭了吗?养鸭了吗?&rdo;
众人都不说话。
吹来一阵风,一些茸茸的鸭毛飞了起来,飞上了天空。
青铜的奶奶,将青铜领到众人面前:&ldo;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你告诉他们,这是怎么回事?&rdo;
青铜一头大汗,焦急地用手比划着。
众人没有一个能明白他的意思。
奶奶说:&ldo;他说,这是一只野鸭!&rdo;
青铜继续用手比划着。
奶奶说:&ldo;他说,他是在芦苇荡里捉到的。&rdo;她看着孙子的手势,&ldo;是网子网到的……他在芦苇荡里守了大半天,才网到的……&rdo;
青铜钻出人群,将他网野鸭的那张网拿过来,捧在手中,送到人们的面前,让他们一个一个地看着。
人群里有个人说:&ldo;野鸭还是家鸭,那毛是分得出来的。&rdo;
于是,就有人蹲下来辨析地上的鸭毛。
众人就都不说话,等那几个辨析鸭毛的人下一个结论。
但那几个人对到底是野鸭毛还是家鸭毛,并不能区别清楚,只是说:&ldo;这是一只公鸭的鸭毛。&rdo;
嘎鱼叫道:&ldo;我们家丢的就是一只公鸭!&rdo;
嘎鱼的爸爸说:&ldo;有人看见青铜网里的鸭,就是一只公鸭!&rdo;
有人在人群背后小声嘀咕了一句:&ldo;网住一只野鸭,可不那么容易!&rdo;
嘎鱼的爸爸听见了这句话,跟着在鼻子里哼了一声:&ldo;网到了一只野鸭?再网一只我看看!&rdo;他竭力想从青铜的爸爸手里挣出,&ldo;你们家人嘴馋了,就说一声。我可以送你们一只鸭,但不能……&rdo;
青铜的奶奶是一个和善的老人,一辈子很少与乡亲们红过脸。听了嘎鱼爸爸的话,她一手拉着青铜,一手拉着葵花,走到嘎鱼爸爸面前:&ldo;你怎么说话呢?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了,当着孩子们的面,你说这样的话,害臊不害臊?&rdo;
嘎鱼的爸爸细脖子一梗,薄薄的胸脯一挺:&ldo;我害臊什么?我又没有偷人家的鸭!&rdo;
嘎鱼的爸爸的话还没有说完,青铜的爸爸一拳就打在了嘎鱼的爸爸的脸上,随即,青铜的爸爸手一松,嘎鱼的爸爸便向后倒去,最后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。
被青铜的爸爸一拳打得晕头晕脑的嘎鱼的爸爸,从地上爬起来之后,往空中一跳,大声吼道:&ldo;偷人家鸭吃,还偷出理来了!&rdo;说着,就要往青铜的爸爸身上扑。
青铜的爸爸正要继续揍嘎鱼的爸爸呢,便迎着嘎鱼的爸爸冲了过去。众人一见,赶紧将他们隔开了:&ldo;别打架!别打架!&rdo;
一时间,青铜家门前一片闹哄哄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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