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她没说。&rdo;
意思是自费购买?佑辅深陷于这个妇人的怪异行径之谜。
见佑辅过于热衷,佳子颇感困惑;她似乎有意划下休止符,叹了口气。&ldo;这个话题不适合在相亲时候谈。对不起,因为我一直觉得奇怪,忍不住就‐‐&rdo;
&ldo;你很讨厌这种话题吗?&rdo;
&ldo;倒是不会,毕竟是我提出来的……可是,边见先生觉得很无聊吧?&rdo;
&ldo;不,完全不会。既然提起了,不如我们两个一起来想想看吧?&rdo;
&ldo;想想看?可是……&rdo;佳子原本只是闲聊,没料到会如此发展;她略带焦虑地反复轻摇白芷修长的手指。&ldo;从哪里想起?说不定根本没有合理的理由,只是她心血来潮而已。&rdo;
&ldo;心血来潮?这个理由,藤冈小姐能接受吗?&rdo;
&ldo;不,&rdo;一开始就是无法接受,佳子才提起这个话题的‐‐被如此暗示,佳子微微地露出苦笑。&ldo;完全无法接受,她一定是有某种需要才买的。我一直思索会是什么需要、那类杂志有什用途,才会在今天见到边见先生时,忍不住脱口询问‐‐那类杂志到底能有哪些用途?&rdo;
&ldo;这是我的光荣。只要是关于色情杂志的问题,请尽管问我。&rdo;连佑辅都在怀疑自己得意个什么劲儿。再说,佳子曾说佑辅相亲照片上的表情比平时正经,很好看;这代表平时‐‐也就是阅览那些猥亵杂志时的自己表情是何等不堪。&ldo;‐‐话是这么说,对于年纪大的女人而言,这类杂志有什么用途?这可是个难题啊!假如买的是个老爷爷,到不成问题。&rdo;(老爷爷用会死的……)
&ldo;会不会……&rdo;佳子突然把端到嘴边的杯子放回杯盘上。&ldo;是替别人买的?&rdo;
&ldo;替别人买?&rdo;
&ldo;比方说替她的丈夫买。其实想看杂志的是她丈夫,但因为难为情或是生病不能活动,所以改由太太到书局去‐‐&rdo;
&ldo;不可能啦!要是这样,怎么会买重复的杂志呢?&rdo;
&ldo;啊……对啊!说的也是。&rdo;
&ldo;同样地,为了恋母情结的儿子或孙子买之类的理由也不成立。&rdo;
&ldo;等等,不管是为了儿子还是孙子,会不会是有好几个人要?&rdo;
&ldo;好几个人?&rdo;
&ldo;我只是打个比方,或许她有好几个儿子及孙子啊!假如是为了买给所有人,同样的杂志重复几册也无所谓吧?&rdo;
&ldo;母亲或祖母买色情杂志送给男孩子们?听起来还怪恐怖的。不过,这样依然不合理。&rdo;
&ldo;为什么?&rdo;
&ldo;不管是要送给儿孙,还是送给毫无关系的人都一样;这种情况下,应该不会亲自到书局去吧?会请书店送来,毕竟多达一百零一本嘛!若是有想要的杂志,得自己找的话,亲自上门是不奇怪;但听藤冈小姐所言,她似乎没挑货嘛!&rdo;
&ldo;是啊!并没挑选,而是有书就买。&rdo;
&ldo;退一步想,就算她是那种不喜欢书店送货、得亲自买才甘心的人,又为何连一般周刊及漫画杂志都买?虽然她指定要有裸体图案,但假如真是为了买给孙儿们,杂志数量不够,换家店就成了,对吧?她有车,应该很简单的。&rdo;
&ldo;说得……也对。&rdo;宛若水滴渗透大地一般,佳子脸上露出理解之色;不知什么时候起,她已经比佑辅更为沉迷于推理之中了。&ldo;真的耶!她有车嘛!&rdo;
&ldo;又或是她已经去过其他店了。&rdo;
&ldo;咦?&rdo;佳子的视线首次无自信地彷徨于半空之中;她似乎陷入了混乱。&ldo;你说什么?&rdo;
&ldo;这种情况下,她买进的杂志就不只一百零一本。&rdo;
&ldo;你是说……&rdo;佳子的表情宛如嘴中被同时塞进了好几个麻薯一般。&ldo;她实际买的杂志还要更多?&rdo;
&ldo;也可能没买,或许她在佐川书店买的就是全部‐‐&rdo;
&ldo;到底有没有?&rdo;
&ldo;这无法确定。能够确定的只有一点,就是&lso;送礼&rso;这个假设无法成立。至于&lso;她是社会工作或护理人员,为了满足瘫痪老人的需求而买色情杂志&rso;这个假设,也不成立。没错吧?假设她在佐川书店买的一百零一本杂志已是全数,为何她明明有车,却不挑杂志种类,硬要在佐川书店买完呢?反过来说,假如她去过佐川书店以外的书局,买了一百零一本以上的杂志;既然都去了两家以上的书局,又为何要扫空佐川的库存?我刚才也说过,我们无法知道她去了几间书店;然而,无论去了几间,都可以从这两个疑问中导出一个确实的结论。&rdo;
&ldo;什么结论?&rdo;
&ldo;她有某种理由,必须在短时间内尽可能大量收集裸照。&rdo;
&ldo;在短时间内……&rdo;宛若正品味着佑辅的结论一般,佳子轻轻靠在座位上,注视着餐馆的照明设备;不久后,她似乎赞同了:&ldo;大量收集?&rdo;
&ldo;你同意吗?&rdo;
&ldo;嗯。&rdo;佳子的表情宛若撰写备忘录的秘书。&ldo;我认为很合逻辑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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