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凤眸熠熠:“那还不是因为你与慕容七存心逼我么?你在人前跳舞,将腰肢舞得那般媚,手都差点被狗-日的癸祝摸了。竟然对我的恐吓不理不睬,我若再不去送棺,不晓得你又要怎样胡闹……你若非要听那肉麻的话才肯与我好,那我便告诉你,花芜姜,从前的都可以忽略不计,但今生除了我萧孑,我不允任何人再染指你。我连自己都说不出对你到底有多喜欢!”
这无情无义的家伙,他每次一肉麻起来整个世界都不好了。
芜姜的小肩膀不自禁紧了一紧,但不肯承认当时心底的小阴谋,又气哼哼道:“你不要给我灌*汤。我为什么跳要那媚舞?有个人对我承诺了又逃跑,我除了靠自己,还有什么筹码换回我母妃?气你也是你活该,你和别的女人相亲,刚相完就亲我,亲完了我又假装不认识,还当街扯我头发。我每次一想起你做过的那些种种,就恨不得把你凌迟一万遍。”
他说:“那姑娘是我属下一名猛将的未婚妻,我爹怕我造反,除了相亲一概不允我出门。彼时已决定窃取你母妃的棺木出城,乍然看见你来,一切的计划全乱了。心中太思念,忍不住想疼你,又怕被梁皇看出端倪,若非如此,也不用出此下策。”
“但你抓得我没了自尊!”芜姜忿忿地抬起头来。
“你也伤得我没了自尊!还不止一次。”他幽怨地回凝她,隽颜上两道爪痕狼狈。
芜姜便不肯接话,问:“你爹呢?”
他气馁,不甘愿地调转话题:“同戒食在一起。在我离开京城两天之后,戒食会带他去往南越,待稳定后我便派人去接他。”
芜姜想起萧孑走的时候,与拓烈的那些保证——“他说他处理完京中之债后,一定会再回来这里接你。”——简直和这个如出一辙。她心里忍不住又鄙薄他,觉得那个发丝斑白的萧老头儿可怜极了。
晓得这是个绝情无心的男人,一旦谁人威胁了他性命,他便一定会为了自保而弃之不顾。芜姜说:“我终于知道天下人为何都说你克亲克族,谁和你沾了边果然都不得好下惨,不是被追杀,就是仓惶流离不能安定。但我与你原本就是利益牵绊,你现在手头没有了我母妃的棺木,凭什么再叫我随你闯荡?你这人太没品,我可不能保证你几时再把我算计。你看看你今天和慕容烟说的那些话,听得我心脏都凉了,我当时恨不得咬断你的舌头,然后和你同归于尽!”
可恶小妞,每回总用那碎碎念遮掩着她的让步。
萧孑扯了扯棱角分明的薄唇,心中到底溢开一抹柔情。清伟身躯走到马鞍旁,将一只不起眼的黑油布包袱解开,里头满满一大包的银票。个吝啬滑头的糊涂老爹,就说做着光禄寺大夫,怎么穷得顿顿吃酸萝卜腌菜,原来不晓得抠了多少的钱财。那银票各地各国的钱庄都有,他也懒得去数具体的数额,抓了一把出来,眼梢瞥见芜姜,发现她也正一目不错地盯着自己看。忽然想起她床底下的那只小金库,想想又尽数塞回去,只取了两张出来。小妞贪财,怕现下给得太快,将来不够筹码哄她。
“我知道此刻解释甚么你都不信,这些银票便当做是雇你同行的佣金,你再给我两个月时间,我定会让你看到燕姬的棺木。反正现下你也无处可去,离开我必是死路一条,不如一同在路上作伴,你要的我都尽力拿来给你。”萧孑半俯着身躯,把两张银票递给芜姜。
芜姜拧着不肯看。
他却晓得她爱看。一嗅到银子的味道,她的小脸蛋都晕开粉红了。他就把银票上的数字对准她的眼睛,一张一张掠过去。
然后就看到芜姜的小胸脯慢慢平稳下来,别扭地剜了他一眼:“萧狗,你得松开我,你绑着我看不见。”
他便爱她恼她不行,双臂把她箍在怀里,三两下割断了绳索。
她挣开他,看了眼上面的数额……其实原只想胁迫他今后对她言听计从,不晓得他捣来捣去,竟然弄出来这么多银子。
芜姜的小脸蛋红扑扑的,睇了眼马背上的油布包袱,质问萧孑道:“两个月太长了,我母妃的棺木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,你得尽快。这些是你全部的家当吗?你那包袱里头还装着什么?拿来给我看看。”
他洞穿她伎俩,略一踌躇,面不改色道:“是我爹一辈子辛苦积攒的薄产。里头装着换洗的亵裤,你若是也想要,我这便去给你拿来。平常人家雇个女佣,一个月顶多一二两碎银,你陪我两个月便得一万倆,这已是天价。眼下寒冬腊月,弟兄们只身在塞外流亡,我必不至故意拖延时间。待取得了你母妃的棺木,彼时你若愿意继续随我走,我便带你在身边;你若不愿意,我也会把你送回阿耶阿娘那里,你看这样可好?”
本来不想过去拿包袱,但见芜姜默着不肯动,非要他拿来看看不可。只得撩开袍摆走过去,掏出两件亵裤朝她的小脑袋扔过来。
“呼——”那素绸拂过眼帘,没来由让人想起暗夜下与他的旖旎。芜姜脸一红,想到萧老爹一身朴素的布衣布袍,又听说他父子二人多年的积蓄早已被相亲挥霍得差不多,想想估计也就这些家当了,便气恼地瞪了他一眼:“无赖,你此话当真?到时候可别又缠着我说喜欢我、说我得了你的钱财不允我走,你得立个字据才行!”
立就立,此刻肩背上伤口疼痛,人已发烧倦惫得不行,只要她肯留在身边继续与他好,叫他做甚么都行。
萧孑便就势把那素白面料扯开,用木炭在上面写了一张保证。她一连审读了两遍,又觉不够,逼他在“自此二月,银票万倆买她相随”的旁边又添了一句“此后必须言听计从,若非经她同意,不得主动沾她身子。”
他都一一按捺着依了她。
芜姜把亵裤与银票收进袖子,小脸上的颜色这才终于好看起来:“那现下我们准备怎么办?”
怎么办?他蹙眉看她,眸底携一抹促狭。
晓得他打她脸呢。那一句“言听计从。”
芜姜想了想,便问道:“今天被慕容烟抓去的那个将官,他和你说的话可是在暗示什么地方?”
他暗喜她的聪明,长臂试探地把她揽进怀里:“栖鹿谷,老子曾经差点在那里被暗算,幸亏张嵇替我挡了一支冷箭。弟兄们应该就在那里藏着,但眼下雁门关外追兵密布,暂时出不去,怕是得从玉门走。”
她这会儿竟很乖,没意识到他又把她“沾”了,小梨儿软软糯糯地抵在他胸口,都把他伤口的剧痛抚平了。
萧孑低头看着芜姜可人的小嘴儿,忍不住抵在她的耳畔问:“慕容煜白天说的可是真的,你被那小子动过了?”
那灼热的气息呵着人,呵得人骨头里直痒痒。芜姜这才反应过来,怕他得了好就卖乖,一会儿又要“弄”,便一巴掌盖过去:“我都说了那些匈奴人把我的裤子脱了,我晕过去,醒过来就是他。反正又不赖你娶我,下次再要问这些,别怪我对你不客气!”
咬着唇角,故意把自己说得很糟糕。
他兀地敛了眉,想起戒食说过的那句——“看见那小妞脖子上戴着铁环,额心也被画了记号,挤在一群女奴堆里推推搡搡着走出来”——心中虽不十分相信她的话,却道不出一股酸楚与咸涩,怎样也不是滋味。晓得该痛恨的是自己,那时如何竟能将她一甩了之。
萧孑不依不饶地轻咬住芜姜的耳垂:“我要杀了他……凡动过你的男人,老子通通都不允他在这世上苟活!”龇着牙,目露杀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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