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好痛”
醒来的祝明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他撑起身体靠在一旁的树根边,环顾这陌生的世界。
周围是零星的几株说不出名字的树木,守望着望不到头的良田,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清澈天空。
远处的风,送来了炊烟袅袅,带着人间烟火的味道。
这大概就是陶潜诗里的田园生活吧,祝明看着视野尽头的小小村落,如是想着。
“但很可惜,这不能属于你。”清冽的女声从心底响起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他在默默在脑海中回复,没有惊讶少女的声音为什么能够直接出现在他的心底。
毕竟神明少女的神迹,他已经见过了,与时间暂停,灵魂分割,空间穿梭相比,心底的传声倒是显得太过普通了一些。
“你可以一直和我保持联系?”祝明尝试与神明交流。
神明沉默了几息,“不,跨位面的交流耗费的神力远比我想象中的多,我只会在关键时刻和你进行交流。”
“关键时刻?”
“通过你的灵魂,我可以大致感知你的状态。”
“”
“怎么,害怕了?”
“不害怕,我知道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对你而言还是有用的。”
“呵,你有时候还算聪明。”
但是有时候怎么比猪还笨,这是少女很想说的一句话。
短暂的沉默后,青年起身,向着远处的古镇走去。
“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。”祝明摸着下巴,看着远处的红砖黛瓦。
“小心些。”少女在心底提醒。
“嗯。”他看着远处一身粗布束腰的农民,陷入沉思。
藏是没地方藏了,这不知多大的稻田从头到尾没有一点掩体,更何况远处几个老农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,正指指点点地向自己走过来,祝明索性直直地迎上前去,盘算着怎么解释自己这一身可能在他们看来是奇装异服的打扮。
“公子是何方人士?”其中一位长衫老者打量着祝明还算光鲜的衣衫,斟酌着词句问道。
“边陲小国,不值一提。”祝明尽可能模仿他们的用句,撒着漏洞百出的谎言,大脑飞速地思考,想着如何让别人信服自己这一身工业时代的产物能由一个所谓“边陲小国”制造。
“原来如此,公子此行不知前往何方。”搭话的老者似乎并未怀疑,只是悄然拉开了距离。
祝明刚要回答,心底的少女已然叹了口气,“不用再解释了,这种谎言,连三岁小孩都骗不到吧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祝明还想再挣扎一下。
“记住,我的力量只能干扰三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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