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窈窈长大了……比小时候更漂亮了,和你爸爸预想的一样,我们窈窈,比妈妈还要漂亮。”听温书慕提到黎泽峰,黎舒窈闭了闭眼,凝在眼眶中的泪珠,再次滑下。她握紧了温书慕的手,知道这个时候提起父亲,妈妈会更加难受。所以她并未接温书慕这句话。顾瑾川走过来,和黎舒窈并排站在一起,落在温书慕身上的目光带着尊敬。“妈,您坐了快一天的飞机也累了,不如先回家,回家我们再叙旧。”温书慕点头,手始终握着黎舒窈的,不曾放开半刻。“好,先回去。”妈,别再丢下我在转身的时候,温书慕注意到自家女儿大衣里面微微显怀的小腹,眼底温色更浓。与之同时,是无法言说的怅然和悔恨。这些年下来,她真的错过了太多。回了锦榭庭院,简单用过午饭,顾瑾川将黎舒窈和温书慕带去了三楼提前给温书慕准备好的卧室,并给了她们母女足够的单独相处空间,让她们好好说说体己话。一个小时后,见妈妈精神有些不济,黎舒窈二话没说上了床,抱着自己母亲,躺在了床上。“是不是困了?”温书慕像抱小孩似的,抱着自家女儿,手轻拍着她的背。黎舒窈忍住鼻尖的酸涩,兀自点了点头。“妈,有些困,陪我睡会吧。”母女两个再次醒来的时候,天色已经将黑。傍晚,大家一起聚集在锦榭,热热闹闹地吃了顿晚餐。乔晟禹和乔政一家人全被暂时关押,等待审判结果。自从回来后,温书慕从头到尾没有提乔晟禹一个字,黎舒窈知道自己母亲心里有结,她自己没说,她也没主动提。一家团团圆圆死太容易了,可她还有自己的女儿。如果她真的撒手人寰,温书慕不敢想象,她的女儿还能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,从绝望和悲痛中撑过来。她不能这么自私,她亏欠了她的孩子太多。从小不能陪着自己的孩子成长,一路上错过了太多,女儿长大后又错过了她的婚礼,没能亲眼看着她嫁人。现在她只想为了女儿而活,用仅剩的生命,陪着她的孩子,珍惜每一天。……黎舒窈和顾瑾川走后,温书慕坐在黎泽峰的照片前,拿出纸巾,一点点将照片上为数不多的灰尘擦干净。做完,她靠在墓碑上,如同当年,靠在黎泽峰怀里的模样。眼皮轻微垂下,唠家常一样跟他说着话。“泽峰,对不起,我现在才来看你。”“你一定很怪我吧?我自己也原谅不了自己。”话音落地,再出口的声音中,多了冰冷的恨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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