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嗯,很熟。&rdo;见司辄离和莫绮琉都不搭话,齐陌代为回答道,&ldo;他们两个自小就认识。&rdo;
&ldo;陌表哥,咱们三个一起认识小八的。&rdo;肖易恒更正道。
不理会肖易恒的插嘴,齐陌继续跟朱可儿闲聊:&ldo;小离还送过小八一块羊脂玉。&rdo;
朱可儿两眼铮铮发光的在莫绮琉和司辄离的身上来回扫视,试图找出点什么来。
肖易恒是第一次听说还有羊脂玉一事,当下疑惑道:&ldo;咦?小公子何时送小八羊脂玉了?&rdo;
&ldo;二姐姐当年自上京回岳城时,一并带回去许多礼物。御史夫人、齐家表哥和肖家表哥都有送的。&rdo;为防齐陌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,莫绮琉开口道。
&ldo;哦!那次啊!&rdo;肖易恒了然点点头。
&ldo;哪次?&rdo;朱可儿一头雾水,越听越不明白。
&ldo;表嫂稍后可私下问表哥。&rdo;只要不当着她的面说,齐陌怎么嚼舌根子莫绮琉都不介意。
&ldo;这样啊……&rdo;朱可儿眼神一转,拉过齐陌站起身,&ldo;走,跟我说说去。&rdo;
齐陌顺势起身,交待肖易恒:&ldo;易恒一起去跟你表嫂解释解释,免得你表嫂又胡搅蛮缠。&rdo;
狠狠的掐住齐陌的胳膊,朱可儿赞同的望向肖易恒:&ldo;对,易恒一起出去说说。你表哥这个人就是一张嘴,胡说八道起来还真没个准。&rdo;
肖易恒看看面色平静的莫绮琉,再瞅瞅低头喝酒的司辄离,面色复杂。
&ldo;走了。&rdo;齐陌不耐烦的扯过肖易恒,拉着他往外走。
&ldo;小八,你先坐,我们待会就回来。&rdo;朱可儿招招手,下人们全部退至屋外。接着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司辄离一眼,跟在齐陌和肖易恒的后面走了出去。
齐陌和朱可儿这对夫妻的意图还真明显,还甚是默契。莫绮琉的脑中即刻浮现出&ldo;孤男寡女&rdo;四个字。本想起身,又觉得颇有欲盖弥彰之嫌。好在房门并未关上,否则这事还真不好说。
司辄离手中的酒杯空了又满,有一口没一口的小酌着。
&ldo;小公子?&rdo;莫绮琉沉默了一下,第三次跟司辄离搭话。
&ldo;莫绮琉,那张纸你看了吗?&rdo;这一次,司辄离终于回应了。
&ldo;嗯。多谢小公子。&rdo;那张纸上写满了宫中众位主子的爱好和忌讳,对她绣制这些人的新衣极其有用。最难得的是,司辄离标注了哪位妃子最受宠,哪位公主需先绣制。这样一来,只要小心点,她是绝对不会得罪宫中任何人的。
司辄离不说话,静静的盯着莫绮琉。
莫绮琉思忖再三,拿出一个小锦盒:&ldo;小小薄礼,不成敬意,还请小公子笑纳。&rdo;
接过盒子,司辄离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下来。
莫绮琉长舒一口气,心下一阵腹诽。要谢礼就要谢礼,你不说谁能摸准你的意思啊!摆着个脸也不知是给谁看的,真能侍候!要不是看在你多番相助,我才懒得理你!
司辄离自是不可能知道莫绮琉一个又一个的牢骚,只是抓紧了小锦盒不说话。
长长的一段沉默后,肖易恒率先走了进来,齐陌和朱可儿随行其后。看着屋内静悄悄的两人,三人心思各异,落回原座。
一番插科打诨后,莫绮琉起身告辞。司辄离要回府收拾行囊,跟着离开。而肖易恒,却被齐陌留了下来。
走出齐府,莫绮琉正待上马车,忽而又停下了脚步。转过身,神情严肃:&ldo;一路珍重!&rdo;
司辄离面无表情的点头,看着莫绮琉上了马车后才策马而去。
司辄离前往边关这一日,莫绮琉并未前去送行。该送的祝福她昨日已经送出,再无其他可说。只愿他一路平安,尽早归来。
凉平二十五年夏,四姑娘莫绮袖的亲事尘埃落定。黄氏咬着牙,黑着脸,应下了岳城知府家的亲事。
&ldo;娘,回岳城便回岳城,有何好生气的?&rdo;相对黄氏的怒火,四姑娘显得很平静。
&ldo;怎能不生气?不管怎样都应该把你留在上京才是。回了岳城,别说互相照拂,就是想串个门子都难。&rdo;没想到老爷会应下岳城的亲事,黄氏去找老太太求情却被拒之门外,着实无计可施。
&ldo;娘,咱们莫园虽然迁来上京,可岳城的园子不也还在?娘和三姐姐想小四了,随时可以回去小住十天半月不是?&rdo;四姑娘继续劝道。
&ldo;若是能留在上京,不是更好?折腾来折腾去,多麻烦。&rdo;黄氏唉声叹气道。
&ldo;折腾?若不是娘太折腾,小四能落到今日?&rdo;三姑娘冷言讽道。上京那么多的大户人家,小四一门亲事也说不上。归根究底,还不是肖家那门未说成的亲事闹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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